曾经高科技的代表——疫苗，这两年的价格出现了大崩盘，很多品类暴跌超90%，跌到了以前的0头，就连中国疫苗行业协会坐不住了，站起来拍桌子呼吁反内卷，大喊疫苗的价格战别打了，不然连成本都兜不住了。

　　中国疫苗行业协会有334家会员单位，覆盖了国药集团、华兰生物（002007）、智飞生物（300122）、康泰生物（300601）、沃森生物（300142）、万泰生物（603392）以及辉瑞、赛诺菲巴斯德等国内外主流疫苗企业。该倡议在理论上覆盖了中国疫苗市场的主要供给方。

　　2024年以来，中国疫苗行业陷入了愈演愈烈的价格战，部分疫苗品种的中标价已逼近甚至低于成本。普遍认为，协会此举意在遏制日益极端的价格战。这种定价策略不仅导致企业利润受损，长期看或引发生产质量风险，不利于产业高质量发展。

　　就拿最常见的流感疫苗来说，价格快跌到以前的1/10了，往年三价疫苗的价格普遍是60块钱上下，而现在已经有厂商喊出六块五甚至五块五的价格，这个价格蜜雪瑞幸看完都得蒙圈，怎么掏几亿掏几十亿搞研发的疫苗还卖不过一杯咖啡喝奶茶？

　　HPV疫苗也是价格暴跌，沃森生物的二价HPV疫苗三年时间跌幅将近90%，所以造疫苗的企业利润都凉了。去年疫苗龙头的净利润普遍暴跌70%—90%，今年更是雪上加霜，前三季度大A的14家疫苗上市公司有10家利润下滑，占比超7成，5家都在亏钱。

　　那么，为什么疫苗会跌成白菜价？

　　首先就是大家不爱生娃了，市场蛋糕变少了，除了流感疫苗和破伤风疫苗之外，其他大部分的降价疫苗瞄准的其实都是婴幼儿市场。而去年全国出生人口是10年前的一半，然后是大厂们扎堆生产产品撞脸，太多的企业挤在流感疫苗还有HPV这些热门赛道。

　　像流感疫苗的批准文书已经是发了59个了，而大家的产品大差不差，只能卷价格，创新不足，而且疫苗的保质期通常只有一年，如果卖不掉只能是销毁，去年40%的流感疫苗报废掉了，企业卖不动的话只能是含泪大甩卖。

　　那么，疫苗降价对普通人有什么呢？

　　很多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打疫苗会更加便宜帮我们省钱，可是长期来看，研发动辄要10年，投入动辄要几十亿的疫苗如果不挣钱，企业是不是就没有创新的动力，遇到新的病毒就更没有财力和动力去研发新的疫苗，会不会危及公共健康？

　　像抗生素就是前车之鉴，滥用和价格暴跌导致研发几乎是无利可图，而过去30年，几乎没有什么新的抗生素出现。

　　疫苗不能走这条老路，而且疫苗太便宜的话，质量还有原材料就更加难保障了，不排除厂商会用便宜的原料以次充好，而这影响的是健康。

　　说到底，疫苗可以降价，但是健康不能降价，大部分人希望的是疫苗更加健康、更加有效，而不只是价格低，我们不能让无底线的低价摧毁掉这把保护人类健康的武器。

　　其实，面对国内市场的红海竞争，疫苗头部企业开始寻求两条突围路径。

　　一是走出去。 在国内增长见顶的背景下，疫苗企业加速走向东南亚、拉美、非洲等新兴市场。万泰生物财报显示，其2025年前三季度疫苗出口发运约1505万支，较2023年提升6倍。

　　中国疫苗企业不再仅仅满足于成品出口，而是通过技术授权、本地化生产等更深入的方式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这种技术输出模式有助于企业更好地融入当地市场，同时也能规避贸易壁垒和政策限制。

　　比如，沃森生物疫苗产品累计出口20多个国家；万泰生物HPV也出口20多个国家；科兴累计出口60多国家，如科兴的流感疫苗、甲肝疫苗的销售海外市场已经超越了国内市场；康华生物（300841）通过License-out模式探索国际化路径。

　　此外，国际认证是企业国际化进程中的关键环节。目前，多家疫苗企业已在国际认证方面取得了进展，这些国际认证的获取，表明中国疫苗企业的质量管理体系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展望未来，预计2032年全球人用疫苗市场将达到862亿美元，市场空间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