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由李飞飞联合领导的斯坦福大学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所（Stanford HAI）发布了《2025 年人工智能指数报告》（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ndex Report 2025）。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人工智能领域经历了一场蓬勃的发展，但与此同时，也有人说「人工智能是一个泡沫」。其他的讨论话题包括但不限于：人工智能的现有技术和架构将不断取得突破；人工智能走在一条不可持续的道路上；人工智能将取代你的工作；人工智能最擅长的就是把你的家庭照片变成吉卜力工作室风格的动画图像……

　　每一年的斯坦福 AI Index 报告都会对领域的发展进行系统的梳理，今年也是如此。这份长达 456 多页的报告是 Stanford HAI 发布的第 8 份 AI Index 研究，追踪了 2024 年全球人工智能（AI）行业的发展趋势。

　　今年的报告新增了对 AI 硬件发展状况的深入分析、对推理成本的新估算，以及对 AI 出版和专利申请趋势的分析。他们还引入了有关企业采用负责任的 AI 实践的最新数据，并扩大了对 AI 在科学和医学中日益重要作用的报道。

　　李飞飞教授在报告结语中强调：“AI不是替代人类的工具，而是扩展人类能力的‘外骨骼’。”她提出三大行动倡议：

　　这份新报告揭示了 2024 年 AI 行业的 12 大趋势：

　　一、技术突破与性能提升

　　1.AI在苛刻基准上的表现持续提升

　　2023年引入的新基准MMMU、GPQA和SWE-bench，其得分在2024年分别提高了18.8、48.9和67.3个百分点。AI系统在生成高质量视频方面也取得重大进展，语言模型智能体在有限时间预算的编程任务中甚至超越了人类。

　　2.复杂推理仍是一项挑战

　　尽管AI在许多领域表现出色，但在复杂推理基准测试如PlanBench中，仍面临挑战，无法可靠地解决逻辑任务，这限制了其在高风险环境中的有效性。

　　二、应用拓展与商业化加速

　　3.AI正越来越多地融入到日常生活中

　　从医疗保健到交通运输，AI正迅速从实验室走向日常生活。2023年，FDA批准了223种AI医疗设备，而2015年仅为6种。自动驾驶汽车也已投入实际运营，如美国的Waymo每周提供超过15万次自动驾驶出行，中国的“萝卜快跑”自动驾驶出租车车队也在多个城市提供服务。

　　4.企业全力投入AI，推动投资和使用创历史新高

　　2024年，美国私营部门对AI的投资增长到1091亿美元，生成式AI吸引全球私营投资339亿美元，比2023年增长18.7%。78%的组织报告称在使用AI，比前一年增长55%。

　　三、全球竞争与合作

　　5.在创造顶级AI模型方面，中国正在缩小与美国的差距

　　2024年，美国机构推出了40个引人注目的AI模型，中国为15个，欧洲为3个。中国模型在质量上迅速缩小了与美国的差距，在MMLU和HumanEval等主要基准上的性能差异从2023年的两位数缩小到2024年的接近相等。同时，中国在AI出版物和专利方面继续领先。

　　6.各国政府正在加强对AI的监管和投资

　　2024年，美国联邦机构出台了59项与AI相关的法规，是2023年的两倍多。全球范围内，自2023年以来，75个国家的AI立法提及率上升了21.3%，自2016年以来增长了9倍。各国政府也在进行大规模投资，如加拿大承诺投资24亿美元，中国启动了475亿美元的半导体基金。

　　四、社会影响与可持续发展

　　7.全球AI乐观情绪上升，但地区间深层次分歧依然存在

　　在中国（83%）、印度尼西亚（80%）和泰国（77%）等国家，大多数人认为人工智能产品和服务是利大于弊的。相比之下，加拿大（40%）、美国（39%）和荷兰（36%）等地的乐观情绪较低。不过，自2022年以来，包括德国（+10%）、法国（+10%）、加拿大（+8%）、英国（+8%）和美国（+4%）在内的几个先前持怀疑态度的国家，乐观情绪显著增长。

　　8.AI变得更加高效、经济实惠和易于获取

　　由越来越强大的小型模型驱动，在达到GPT-3.5水平上的系统推理成本在2022年11月到2024年10月间下降了280倍。在硬件层面，成本每年下降30%，而能效每年提高40%。开放权重模型也在缩小与封闭模型的差距。

　　五、教育与人才培养

　　9.AI和计算机科学教育正在扩大，但普及程度仍不够

　　如今，已有2/3的国家提供或计划提供K-12计算机科学教育，是2019年的两倍，其中非洲和拉丁美洲取得的进展最大。在美国，拥有计算机学士学位的毕业生人数在过去10年中增加了22%。然而，在许多非洲国家，由于电力等基础设施的不足，获得计算机学位的机会仍然有限。

　　六、行业格局与创新生态

　　10.工业界依然一路领先

　　2024年，近90%的著名人工智能模型来自工业界，高于2023年的60%，而学术界仍然是高引用率研究的首要来源。模型规模持续快速增长——训练计算每5个月翻一番，数据集每8个月翻一番，耗电量每年翻一番。

　　11.AI因其对科学的影响而斩获最高荣誉

　　AI的重要性与日俱增，两项诺贝尔奖表彰了AI在深度学习（物理学）和蛋白质折叠（化学）中的应用，图灵奖则表彰了AI在强化学习方面的开创性贡献。

　　七、负责任的AI发展

　　12.负责任的AI生态系统不断发展，但不均衡

　　人工智能相关事件急剧上升，但在主要工业模型开发者中，标准化的RAI评估仍然很少。然而，新的基准如HELM Safety、AIR-Bench和FACTS为评估

　　《2025年人工智能指数报告》描绘的不仅是技术进步，更是一幅复杂的人类社会转型图景。当AI开始理解情感、创造艺术、设计生命，我们或许该重新思考：何为智能？何为人类？在这个机器与人共同进化的时代，唯一确定的是——主动权，或许依然在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