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利率时代的银行经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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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业在低收益率时代面临诸多挑战，包括经济增长放缓、金融风险上升及盈利空间收窄等。从海外经验看，金融风险有序出清是政府监管当局的首要任务，保证金融市场秩序以持续支持实体经济。行业头部机构聚焦核心竞争力构建完善与市场输出，从而保持或提高在盈利能力和市场份额上的优势地位。结合中国市场情况，机构规模优势、组织管理效率可能是中资金融机构在低利率时代胜出的主要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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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收益率时代，是从金融资产定价的角度描述银行业经营环境。我们将“低利率环境”定义为长期10年期国债利率低于2%时间段。这一时期往往呈现经济增长放缓、通胀率较低及金融市场不确定性增加等特点。欧洲、日本、美国均进入过低利率环境，其中，美国市场利率快速见底回升，日本、欧洲市场则体现趋势性特征。
金融风险的确认和处置是首要任务。从中高收益率到低收益率的切换过程，往往对应着经济增速中枢降档，以及产业机构的变迁。当切换幅度较大、节奏剧烈时，则意味着银行业供给侧改革。彼时政府需要按照客观规律有序出清问题金融机构和保持金融功能。出清的方式、节奏也会深刻影响金融行业运转以及此基础上的实体经济。其中，日本政府处置节奏冗长，最终政府支付显著成本以恢复金融功能。
经营管理效率是存量竞争的必选项。相比中高收益率时代的纷纷机遇，低收益率时代的一大特征是收益风险再平衡，银行机构容错空间大幅收窄。作为高杠杆经营金融机构，银行倾向于选择高质量客户群体，对应资产负债表结构调整或细分业务交易对手层级优化，比如增加金融投资敞口等。当目标客户群体有限，则细分业务进入存量或缩量竞争阶段，价格与产品服务成为主要的竞争抓手。我们认为当净息差为代表的盈利指标进入均衡范围，产品服务将是最重要的竞争手段，倒逼银行机构提升经营管理效率以匹配客户群体的金融产品服务需求。
综合化、国际化是境外样本银行在低利率时代的选项，但需要关注能力输出和地缘政治的前提条件。财富管理、资产管理、金融市场、信用卡等业务是改善银行收入结构的科目，其业务驱动规律与传统信贷有较大区别，需要高效的生产要素再组织优化。其中，相比零售业务，包括高端财富管理、资产管理、投资银行类等机构业务更适合境外输出，但其前提是具备目的地市场的业务竞争力优势。另外，样本银行出海时间大多对应全球化历史阶段，地缘政治问题不构成当时的约束条件。
本文摘自2025年4月23日已经发布的《低利率时代的银行经营探讨》，如需获取全文请联系中金银行团队或登录中金点睛。
风险
经济增长放缓，地缘冲突升级。
图表：中国10年国债收益率降至2%以下
注：阴影部分为中国国债利率低于2%时期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美国国债收益率曾两度低于2%
注：阴影部分为美国国债利率低于2%时期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自90年代以来日本利率较低
注：阴影部分为日本国债利率低于2%时期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德国2022年结束欧债危机后的低利率周期
注：阴影部分为德国国债利率低于2%时期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日本倒闭金融机构数量
资料来源：日本内阁府[1]，中金公司研究部
[1] 日本内阁府经济社会综合研究所. 泡沫/通缩时期的日本经济与经济政策.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编译, 2009.
图表：1997~2004年银行不良处置合计亏损18万亿日元，相当于1997年银行净资产规模的63%
资料来源： Haver，CEIC，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日本银行不良贷款率
注：1997年之前不良贷款率根据日本金融厅披露的风险贷款估算
资料来源： Haver，日本金融厅，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德国银行业数量变化
资料来源： 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2012年后欧洲主要国家不良率普遍上升
资料来源：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低利率时代日本银行业增配金融投资…
资料来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国债是主要配置方向
资料来源：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降息周期下，美国银行业利息净收入占比下行
资料来源：FRED，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美国降息周期中银行贷款占比下降，同业资产及证券投资有所上升
资料来源：FRED，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日本财富管理机构产品服务端变革
图表：婴儿潮时期出生的老年人持有的金融资产更多，20 年后其子女会成为财富的主要所有者
注：柱状图表示金融资产规模；统计时间截至2023年3月
资料来源：日本央行，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中国香港、新加坡和阿联酋是全球重要的成长性跨境财富中心
资料来源：《BCG Global Wealth Report 2024》，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渣打、汇丰亚洲保持较快财富客户资产净流入，净流入规模高于星展与瑞银亚洲
注：汇丰财富客户资产未计入财富客户存款。渣打、瑞银计入财富客户存款
资料来源：公司公告，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渣打、汇丰亚洲财富客户资产净流入占总AUM比例较高
注：汇丰财富客户资产未计入财富客户存款。渣打、瑞银计入财富客户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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